尾生

我们给孩子讲故事,为了哄他们入睡。我们给大人讲故事,为了让他们醒来。

《还乡》(瓶邪架空)

 *被屏蔽补档。我写啥了我……

     络腮胡说的没错,旅行的确不是治愈的良药。

  我沿着公路从青海到新疆的阿尔金,骑废了两辆自行车。大部分时间,都是我一个人。偶尔碰见愿意让我搭顺风车的司机,也会聊上几句。也许是这几年像我这样想通过旅行寻找自我的傻逼多了,他们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反而是,“年轻人吗,出来看看也好。”

  沿路只有黄土和戈壁。我习惯了压缩饼干和半生不熟的牛羊肉,习惯了来势汹涌的高原反应。习惯了拖着腿站在路中间对不会停下的车竖起大拇指。

  我一个人走在路上,像一只游离在航线外的孤舟。撑起帆,随着季风漫无目的的前行。最难熬的是真正靠近无人区的第三个夜晚。久居安乐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发起了高烧。当夜我喝下了身边携带的抗生素,躺在帐篷里头疼欲裂。在高原上,感冒引起的肺水肿是会致命的。

  我躺在睡袋里试探自己额头上滚烫的热度,一边追悔莫及的想老子可能要死在这儿了。一边非常没出息的想到家里的爸妈。由于病痛的折磨,那个夜晚格外漫长,我第一次真正萌生退意。

  半个月来,我平静下来,用旁观者的姿态去看这个周围的世界。嘈杂或是安静,城市矮窄的天或是辽阔的腾格里。我抬头,看见的无非还是孤独。

  我越走下去,越放松下来,反而越迷茫。

  不过我还是走下去了,现在回去其实也够我吹一段时间了。不过我总是不甘心,觉得不该就让这次一辈子可能只会来一次的旅行结束。我很幸运。承蒙阿弥陀佛圣母玛利亚老天保佑命硬。高烧到第二天下午居然就好了。第三天清晨,我在一个雪水化成的小水潭边上擦了擦脸。又踏上旅途,睫毛上挂着水,我眺望天边的时候,看见了彩虹。彩虹又圆又好看,就像半个甜甜圈。我舔舔嘴角干裂的皮,长叹了一声。

  也是那天下午我到了当地的一个民宿。看上去像石头砌的几间屋,不是帐篷。我一开始以为这儿只是住着人,打算塞点钱借宿一晚。没想到我刚往那儿走,就远远的看见反方向上几个人拿木板车推着一个人往屋里赶。我看见这个架势,反应了一会儿才猜这里不会开了个私人诊所吧。

  我的猜测是正确的,这里的确是开了个诊所。

*补充一个标签,是年下x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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